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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军统治下的劳工有多苦?一个老人哭着说:你低头看看我的双脚

1个月前 来源: 网易 原文链接 评论0条

伪满康德七年(1940年),黑龙江的庆安县成为了日军摊派劳工的基地。

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,先后有两三千名劳工被征走,这些人活着回来的寥寥无几。日军统治下的劳工,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,犹如活地狱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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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监工

幸存者苗玉春回忆说:劳工生活太悲惨了,他们一齐被从庆安县押到孙吴县当劳工,主要是给日本兵搬运军需物资,也有的人是修筑工事。

运送物资每人30余公斤,路程是30公里,上午去下午回,而且是来回载,每天背着这30多公斤的物资,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,走完60公里路。

劳工们连续高强度体力损耗,饥饿、劳累折磨得人人面黄肌瘦,虚弱无力,即使空手日行60公里,也难于支撑得了。想喘息片刻,监工就说是有意“泡蘑菇,磨洋工”,扬起皮鞭狠狠抽打。

劳工们只得咬紧牙关,汗流浃背地任人像牲口一样驱赶着。常有人坚持不住晕倒在山路上,有的栽倒在那里就再也没有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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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洲国地图

有一次苗玉春和苦难劳工兄弟们把物资背到指定地点,一路上饥饿、劳累,再也没有力气把同样重的物品背回原地,他斜躺在工棚外歇气时,瞧见马料缸里,有冒着香气刚出锅的料豆子,他真饿急了,肚子咕噜直叫。

他下意识地走过去,抓了一把马料。刚含在嘴里,就被日本兵发现了。凶煞似的日本兵不容分说,上去一脚把他踹倒,接着一顿乱棒劈头盖脸朝他打来,苗玉春被打得伤痕累累满地乱滚,多亏众位劳工弟兄苦苦哀求,才算大难不死,捡了一条性命。

劳工们的穿着更是破烂不堪,原来带去的旧衣服,又经长时间磨损和风吹、雨淋、汗浸,已成破布片子、碎布条子,有的赤身露体,就拣个旧灰袋子、破麻袋片或草帘子围在腰上遮羞,鞋底磨破用绳绑上,有的人没鞋穿,脚扎破了,流着脓血光着脚板在铺满荆棘碎石的山路上跋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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劳工的饭碗

七道岗一个外号叫魏大花园的劳工,下身没裤子穿,围一条破草袋子出工,腿部被草袋子磨破了,皮肉溃烂,久不愈合,膝盖骨都露出来了,监工仍不允许他歇工医治,命他继续一瘸一拐做苦工。夏天不好过,冬天更难熬。无情的严冬,刺骨的寒风吹进四面透气的冷棚子里,冰天雪地,棚里棚外一样冷。夜间单薄的破被不能御寒,冻得手脚抽筋。在数九隆冬,冻伤的,冻掉手脚的,冻僵、冻死的几乎天天都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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劳工的衣服

劳工棚内像一座活地狱,寒冷、劳累、饥饿把人折磨病了,不仅得不到适当休息和治疗,还要减少伙食定量。劳工一旦有病,就一天少给一顿饭,每顿饭只给一碗稀粥,这样轻病也被饿成了重病号,劳工一转成重病号,很少有活着回家的。

劳工为了能活下来熬到和家人重聚,染上一般疾患,都勉强挣扎着出工,宁可累死在工地上,也不愿当病号在工棚内等死。但由于劳动生活条件极端恶劣,劳工很难逃脱厄运,每至严冬,都有大批劳工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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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监工下的劳工

曾两次被强迫出劳工的张录说:1944年去黑河神仙府修机场,庆安一共去了307人,干了五个月苦工,活着回来的仅有68人。那些人除少部分逃跑的以外,其余都是在劳工工地被饿死、累死或病死的。

劳工死在工地,被拖到荒郊野外就算完了,甚至有的气还没有断绝,在重病昏迷中就被扔到乱尸岗子万人坑里。劳工们为生存下去,脱离劳工工地,曾发生过多起逃亡事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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劳工正在工作

孙吴当劳工的就常有冒死逃跑的,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举动,多数逃亡劳工都未能逃出虎口狼窝,反遭杀身之祸。因为孙吴劳工现场在荒山野岭中,百里不见人烟。逃亡的劳工,山路不熟,腹内无食,体弱无力,奔波数日出不了山。

日本兵和监工发现劳工逃跑,还要派出人马四处逮捕。因而逃跑的劳工即使不被捉回,也多被累死、饿死在逃亡途中,死里逃生的寥寥无几。劳工逃亡一旦被捕捉回来,就要被日本兵当众处死,以镇压劳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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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玉春在孙吴当劳工时,他的干兄弟“五七十子”,就是因为逃跑未成被抓回,倒吊在梁柁上,被日本兵推着往墙上撞,活活把脑袋撞碎。那情景真是惨不忍睹。

历经万般劫难,侥幸活着回来的劳工,也是九死一生,伤残者居多,很多人落下了终生残疾。农民杨珍1943年在孙吴当劳工时,活生生被冻掉了双脚,日本人非但没有给他治疗,还幸灾乐祸地给他拍照片“留念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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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珍和他冻掉的双脚

杨珍落下了终生残疾,他对日军的残忍深恶痛绝,对劳工们的遭遇愤怒不已。他在晚年时回想起这段往事时,总是忍不住哭泣道:

“日军究竟有多凶残?你低头看看我的脚,这还是人的脚吗?那些死无葬身之地的同胞,他们比我更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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